北韓‧真的是樣板嗎之旅(幕後紀錄篇下)

真的是樣板嗎之旅(幕後紀錄篇下)

延續上集
下集幕後紀錄要來看
北韓農村，金錢系統，娛樂
平壤特色以及有趣事物

整趟行程中看最多的除了軍人外就是田
北韓土地有八成是山
剩下兩成是平地
想當然平地極為珍貴
能拿來種作物的一定不能空著
而且多是種植主食作物
可以吃得飽的那種

北韓主要作物有稻米和玉米
似乎還有一些根莖作物
像是馬鈴薯之類的

大饑荒年代
幾百萬人沒東西吃
金正日慌亂到急忙下令
把果樹菜園全都改種稻米玉米
因此造就北韓蔬果稀少
導遊說近年有比較改善
種植蔬菜水果的農場漸漸變多了

收成時期全國人民都要下田幫忙
管你是學生上班族還是軍人
一律放下手邊事物
去農田勞動
另外根據脫北者講述
犯人也是農耕者的來源之一
有可能你在田裡看見的不是農夫
而是被勞改者

之前說過工作是由國家分配
當然農夫也不例外
收成需繳交給國家
但自從金小胖上台後
經濟改革
似乎可以自留兩成

農夫收入不是採月薪制
而是年領
領取的也不是金錢
而是糧食，稻米玉米
所以農夫在北韓算是比較貧困的一群人
畢竟國家不額外發放金錢
必須要自行將糧食變賣

至於領多少
則是取決於收成狀況
國家每年會給農場訂下目標
有達到目標當然領得多
甚至超過目標的部分可以由農場自行分發處理
至於沒達到目標的話
我想應該只能自求多福了

順便介紹一般北韓人糧食配給制度
每個月發放主食糧票
成年人一天規定六百克米
中學生五百克
年紀越小越少
而軍人則是八百克米
至於勞改犯
我猜測應該是無法分配到的

六百克的米
大約是8到10碗飯的量
說實在其實不少
但仔細想想
如果只能吃米飯，沒有菜跟肉
確實比較辛苦一些

當然也有副食品糧票
蛋肉油等
數量就不太清楚了
但我想可能不多
至於蔬菜水果
根據導遊說法是額外用錢購買

你一定想問
假如吃不夠怎麼辦呢
其實沒有糧票也可以去商店買食材
只是價錢會貴上好幾倍
或者如同新聞媒體所報導般吃草啃樹皮吧

最後來比較一下農村跟平壤市
整體而言
農村很明顯的貧窮凌亂
馬路不是柏油路
房屋不是高樓大廈
商店沒幾間
路樹草地沒有規劃整理
甚至也沒有大眾運輸交通
教育醫療金錢系統
在農村應該全都是不成立的

國家政府似乎只專注於建設平壤市區
難怪從農村回到平壤後
感覺平壤人民身上似乎飄散著
淡淡的天龍氣息

接著來看北韓金融系統
會談論這個是因為某天
在飯店看見刷卡機
當下我整個人嚇傻
太不可思議
是我眼睛壞掉嗎
馬上問導遊刷卡機可不可以刷VISA卡
他淡淡的說不行
只接受北韓國內發行的Debit Card
驚嚇是一波接著一波
Debit Card？
北韓居然有銀行系統

說到這
先來介紹一下北韓薪資配給
一般上班族平均月薪兩千台幣左右
據說北韓是世界貧富差距最小的地方
除了一些特殊職業
不然技術性與非技術性工作薪資差
可能不超過兩百台幣

繼續回到銀行話題
銀行實行零利率
根據導遊說法
基本上雙薪家庭大多是
一部分日常花用，另一部分存放銀行
以後未來有需要使用時可以使用
我小驚訝
不會吧，難道導遊在暗指戰爭的意思

這裡還要小小抱怨一下
北韓匯率完全是自訂
跟國際匯率一點關聯都沒有
簡直是坑人
我不敢跟他吵架
等下他把國安人員叫來我就慘了
只能默默接受

要談論金錢的話
商業活動是個很重要的指標之一
基本上北韓跟我們所在的城市一樣
可以看見各式各樣的商店
雖然數量不是很多

可能有合資公司
但絕對沒有私人民營公司
一般使用錢幣做交易
當然農村還是存在以物易物

北韓商店有兩種類型
一種是像圖中獨立隔間
有點類似雜誌攤大小
大部分是雜貨店或小吃店
但我也有看到書店或花店
另一種是大樓一樓店面
通常是超市餐廳或服裝店

一般而言
觀光客被禁止進入以上的店
即使偷溜進去
店員也不會賣你東西
因為你沒有朝鮮幣

說到朝鮮幣
我一直跟導遊嚷嚷想摸摸看看
兩天後的晚上
導遊終於展示出來
可惜拿相機的瞬間被制止了
簡直是一秒打壞心情

當下資深導遊錢包中只有一張五千元
另外的一千兩千等鈔票都是菜鳥導遊提供
我隨口問導遊，怎麼沒有小額的呢？
他小聲回答，因為捨不得花掉這五千元
天啊，差點飆淚
不是一直說我們最幸福嗎

導遊似乎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快速轉換話題
掏出他收集的各國紙鈔
我看錢包裡有一張500台幣
馬上拿給他
導遊開心地像小朋友似的
仔細壓平摺痕，放入錢包中
撇除平常對我們規範限制不說
其實人真的很可愛

雖然無法自由地進入一般商店
但官方會很貼心的帶你去友誼商店
也就是樣板商店
美其名讓你購物
實際是要展示北韓的進步程度

商品九成以上是進口貨
而且使用外幣交易
重點是貴到不像話
看見一組三人坐沙發
居然要價十萬元台幣
我猜可能從開幕時就擺放在那
有炫耀作用吧

另外，北韓第一大百貨公司
光復百貨商城
據說可以兌換朝鮮幣購物
建議來北韓旅遊的話去這裡
感覺比較好逛

剛剛說到進口品
台灣的貨品也在其中
調味醬料餅乾糖果咖啡等

某次在餐廳旁的超市裡
發現台灣牛軋糖
大家爭先恐後的拿出相機
馬上被店員制止
但我偷偷快速的拍了一張
當時應該買下來請導遊吃的

接著要來介紹有趣娛樂設施

大家一定想不到
北韓人也跟我們一樣
有各種娛樂場所
遊樂園，海水浴場，動物園等
是不是樣板
只能請大家自行猜測囉

去參觀凱旋門的時候看見附近有一座遊樂園
很開心的詢問導遊
平壤市區有不只一座遊樂場
據說是晚上五點才開門
但依照我的觀察
當天營業時間還沒到
卻有人在裡面尖叫
而且圖片中的自由落體坐滿人
但其他器材卻空蕩蕩
我是不知道導遊怎麼想啦
但我們一群人窸窸窣窣的在旁邊碎嘴
簡直是活脫脫的樣板

還去了海水浴場
往金剛山途中的休息站
這個地方讓我很驚艷的哇了一聲
意外的舒適
雖然沒有先進的設施
但環境不比知名渡假海灘差
沙很細很白
重點是沒有一丁點垃圾
想直接任性的賴在這裡不走
上一秒還一起開心玩水拍照的導遊馬上變臉
只好乖乖上車繼續行程

當天是星期天
海邊湧入大量的遊客
附近草地也搭滿露營帳篷
還有人在喝酒烤肉
看得我目瞪口呆
分不清是演員還是真實民眾

除此之外也有像是湯姆熊，動物園等的場所

北韓動物園我沒有實際去逛

只聽菜鳥導遊口述
忘記當時在聊什麼
突然說到去動物園看狗
大家有默契的轉過頭瞪著導遊看
不停確認
狗嗎？汪汪叫的那種狗嗎？
導遊點點頭
大家愣一下後放聲爆笑
導遊似乎覺得我們不相信他
特別掏出手機找動物園的資料給我們看
果然沒錯
真的有小狗區，甚至有小貓區
各式各樣品種的貓狗在籠子裡被觀賞
而且比那些老虎獅子大象長頸鹿
還受民眾歡迎
真是有趣的文化衝擊

接著要來跟大家宣傳
導遊從第一天講到最後一天的
平壤四大特色
女交警，多綠地，不塞車，無廣告
不斷重複
很擔心我們會忘記

這時候可以很明顯感覺導遊的天龍氣息
攻擊其他國家或者北韓其他城市
沒有漂亮交警，車多塞車，公園綠地少，空氣汙染等
來顯得平壤市區的優越
臉上的驕傲神情令人難忘

其中女性交警
平壤市特有的文化
也是平壤人的驕傲
我猜可能因為觀光客多
國家訓練培訓給觀光客看的吧

篩選條件很嚴格
限制年紀17到26歲單身女性
現役的交警一旦結婚或變老
馬上翻臉不認人
隔天瞬間分發內勤單位或是換工作

通常遇見軍人
導遊會竭盡心力的勸阻你拿起相機
但只要在路上看見女交警
導遊一定是笑開臉
引導大家用他認為最漂亮的角度去拍攝

除此之外令導遊自豪的就是綠色比例了
平壤市確實樹多草地多
不是公園
只是很單純的草皮
而且似乎不能進入野餐玩耍
連旁邊的崁都不能踩踏
有一次我無意識的一腳跨上去
馬上被導遊嚴厲指正

你無時無刻會看到一大群人在拔草
讓人感到奇特的景象
一整群婦女，一整群中年男子
最常見是一整群學生
網路上傳聞說是要帶回家吃
但我想農村有可能
平壤市應該還不至於

而對於這種情況
導遊官方解釋
為了培養勞動感
婦女會，公會，學生組織等
會自動自發清理環境
但還是被我看到有幾個人在偷懶
想起以前國高中打掃教室時
能掃地就絕對不會去拖地
能選擇室內就絕對不會自願去學校外
人果然是有惰性的

最後要來介紹一些有趣事物
手機，電視台
其實應該算在娛樂裡面

現在北韓手機普及度沒有你我想像中低
路上曾看見阿嬤拿著手機幫孫子拍照
手機品牌是阿里郎
號稱朝鮮自製
但大家心知肚明
根本就是中國拼裝機
連操作系統都是好幾年前的安卓4.0版
至於APPs，導遊聲稱是國內製作
我心裡嘀咕
人全都跑去研發核彈了
哪有時間寫這些APPs
猜測應該是直接拿中國的來使用

把玩了一下導遊的手機
除了不能連外網之外
其他應有盡有
相機，修圖軟體，遊戲，翻譯辭典
打電話，簡訊，音樂播放
這支手機都可以辦到

我用手機跟信用卡
展示NFC功能給導遊看
他一臉驚奇的哇哇叫
雖然如此，還是很知足的說
可以跟男朋友家人講電話就好啦
其他花俏功能不需要
我只能尷尬地說
這些確實不是必要功能

接著談談一些關於電視台的趣事
北韓最為大眾所知的
就是講話永遠激昂的李春姬
中央電視台台柱
北韓地位最崇高的新聞主播
現今已超過70歲
算是半退休狀態
當國家有重要大事才會重返螢光幕前

除了新聞之外
電視台也會播放戲劇電影音樂節目
我這次有幸看到一小段連續劇
雖然完全聽不懂
但猜測應該是那種灑狗血的三角戀
女軍官，農村小伙子以及他的青梅竹馬
跟早期的韓劇有得拚

另外也看到健康操跟音樂表演
小朋友每個都好俏皮
臉上掛著典型的北韓笑容
卻做著跟笑容不搭配的動作
讓人不笑歪也難

最後就以奇異的畫面作結
不知道為什麼電風扇要對著畫作吹
我當下也不敢問
就讓謎底留在北韓吧

總結一下這趟旅程
我給他90分吧
實在是太奇幻太詭異
但非常順利的完成
而這旅行中最大的功臣
非兩位北韓導遊莫屬
說點好話幫他們扳回局面
不然一直說導遊壞話太不好意思

導遊們其實都很好相處
雖然跟一般北韓人相比
屬於知識分子階層
接觸外界資訊比較多
而且搞不好有特務國安身分
但個性都保有北韓人的純樸天真
帶點兩光兩光的感覺

他們最希望每位來北韓旅行的遊客
都可以帶美好的回憶回家
我感覺到他們的友善熱情
每天都很歡樂爆笑
相信在看文章的你應該也感受得到
如果有機會，親自走一趟吧
絕對不會後悔

真的是樣板嗎之旅系列遊記結束

感謝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