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韓‧真的是樣板嗎之旅(幕後紀錄篇上)

真的是樣板嗎之旅(幕後紀錄篇上)

北韓旅遊很需要觀察力
抱著以下心態
千萬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同時懷疑任何事物的真實性
相信會讓行程增添許多樂趣

我這次用盡全力
大膽地問，一問在問
問到導遊似乎有點招架不住
最後亂回答不然就是敷衍
才讓我似乎稍微窺探到一點北韓生活

但要注意小心
有關偉大領導人金氏家族的話題
不要隨便去碰觸
不然你只對招來導遊白眼

這篇要來跟大家說明分享
我聽見看見的
生活制度以及有趣畫面
分成十個主題
上集是
交通，住房，教育，建築風格以及標語

首先來談談交通
根據導遊解釋
北韓人民禁止擁有私家車
路上所看見的車子
一般是國家獎賞給有功人士
就像古代皇帝賞賜珠寶錢財給大臣一樣
金氏家族則是發配家具電腦車子

不然就是計程車
馬路上計程車很多
我真的很疑惑為什麼
沒人坐得起阿

一般民眾多是
搭乘大眾交通工具，腳踏車以及走路
宣稱為了環保健康
國家鼓勵民眾多走路
走將近一小時去上班是常見的事
我差點忍不住想反問
為什麼不叫金小胖以身作則

說到腳踏車
雖然是人民主要交通工具之一
但潛規則比較多
路上看到騎腳踏車的大多為男性農民工人
我直覺地問出為什麼
導遊像看白癡般看了我一眼
比了比裙子說
女性上班族因為穿裙子高跟鞋
幾乎不騎腳踏車
寧願用走的或是搭電車地鐵

北韓腳踏車前方籃子會掛上車牌
如同機車汽車車牌一樣
我覺得很特別
於是拍了一張留念

而交通中很重要的建設就是馬路
只有三個字可以形容
爛透了
坑坑疤疤，凹凸不平
在北韓的所有行程中
只有一段南韓修建的道路是平穩的
其他全都顛波搖晃
加上司機開車又特別快
感覺巴士隨時會解體
如果容易暈車的話
可能要準備多一點藥物

踏上北韓之前
有傳聞導遊會阻止在巴士上拍照
我只能說導遊太多慮了
拍回來的照片根本不能看
不是糊成一團就是沒對到焦
氣到我差點找司機理論

另外還發生一件有趣的事情
某天一早巴士開進加油站要加油
全車的人都驚呆
拿起相機擠到窗邊大拍特拍
導遊有點被驚嚇到
不停問說
台灣沒有加油站嗎

但當我一回答有的時候
他暗暗翻了白眼
那為什麼要拍呢，這不是很平常嗎
好吧，我們錯了
不該把北韓想像成鳥不生蛋之地

加油站設備我猜來自中國
上面全印著中文字，除了外殼
至於油價，比台灣貴兩倍左右吧

接著是重頭戲，地鐵系統
平壤人的驕傲之一
全北韓只有平壤市區有地鐵

坐一次不限距離五塊朝鮮幣
也就是一點五塊台幣

大部分的旅客都是體驗坐一站
甚至還傳說北韓為了演給遊客看
總共就只蓋了兩站
我這次也只從復興站乘坐到榮光站

注意到導遊趁下班時間帶我們去參觀
似乎想營造地鐵很多人搭乘的假象
我猜人群裡面可能混著演員

北韓地鐵是世界最深的地鐵系統
深度一百公尺到一百五十公尺
使用電扶梯，無升降梯
從地面到月台需花三到四分鐘
是我這輩子看過最長的電扶梯

搭乘電扶梯
身為一個有公德心的好公民
本能就想往右站
後來發現北韓人沒有這種習俗
兩側都可以站人
可能是因為距離實在太長
沒人想自討苦吃往上爬或往下走吧

大部分的北韓人
就像我們平常上下班等捷運一樣
面無表情
還有些人剛踏上電扶梯就熟練的一屁股坐下休息
跟我們這群東張西望的遊客形成鮮明對比

終於到達月台
很意外的空間非常廣闊
大到講話都會有回音
據說帶有防空洞的概念
假如發生戰爭
地鐵車站應該可以容納平壤市區的民眾躲避

仔細觀察你會發現
完全沒有任何廣告
取而代之的是馬賽克壁畫
似乎讓車站簡潔漂亮許多

而月台中間會擺放勞動新聞的立板
只是我很好奇
地鐵班次如此密集
怎麼會有時間停下來看報紙呢
還是說在看報紙民眾就是演員

電車車體分為舊式中國製與新式朝鮮製
新式車體跟我們一般看見的捷運車體差不多
有電子看板顯示站名

當天乘坐的是舊式列車
車門需要手動拉開
有點不好拉，需要使點力氣
不只是車門，連列車員指揮方式都很舊式

導遊把我們趕進第一車廂
我原本以為要阻隔外國遊客和北韓人民
沒想到後來有零星幾個北韓人進入車廂搭乘
而導遊並沒有驅趕他們

北韓人民的反應很有趣
有些人稍微愣住往角落躲
有些人則是大方走進來
有些人會好奇的死盯著我們看
最特別的是下面這位小弟弟
當時我坐在靠近車門的地方
突然進來兩個小朋友
一位一屁股坐在我的對面
另一位似乎想拉他離開
我跟他們揮揮手示好
手都還沒放下
坐我對面的小弟弟整個人驚嚇到
像被雷打到般跳起來
咻的往車外跑走
情況變得超尷尬
我只能快點拿起相機亂拍假裝沒事

圖中可以看見
不管什麼地方都一定要擺放
偉大領導人的畫像
塑造偶像崇拜

繼續是教育部分

北韓實行義務教育
幼稚園大班一年

小學五年
國中三年
高中三年
總共十二年

導遊對北韓免費教育感到很驕傲
一直不停宣傳並挑釁的反問
台灣有義務教育嗎
當下似乎有些人理智線斷掉
大聲的反嗆
我們也有十二年國教

這裡說個近距離接觸小學生的插曲
某天參觀北韓著名約會勝地
萬壽台噴水公園
當時遇見老師帶幾個小朋友來公園讀書
我一度想說我有聽錯嗎
來公園讀書？
你相信嗎，我個人是很懷疑啦
真的很像在演戲
又突然不知道哪來的聲音說
拿著一本書站在公園水池中的小朋友會說英文
心理竊喜
終於可以跟人民交流
我於是問他
幾歲了呢
你在讀什麼書呢
結果他的回答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還以為他在說朝鮮文
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不能脫稿演出而硬要裝懂
我最後滿臉黑人問號看著旁邊老師
老師可能也覺得不好意思吧
雙方最後敷衍的快速結束對話

從制服可以看出學生年紀
小學生會繫紅領巾
男生褲裝，女生百褶裙
中學學生跟我們一般中學生差不多
到大學，一樣有制服
男生繫領帶，女生穿著窄裙

至於髮禁，是有的
但似乎有越來越寬鬆的趨勢

高中畢業後有三條路
第一，讀大學，當然是免費
第二，當兵，可以獲得不錯的配糧
第三，工作，一律國家分配

菜鳥導遊剛從大學畢業不久
我很好奇北韓學生生活
可以翹課嗎？我拋出一個問題
他似乎不懂翹課這個詞
一臉疑惑的問我翹課是什麼意思
我有點愣住
不知道如何解釋會比較好懂
就是你有課但不去
他突然驚恐的猛搖頭
喔！沒有沒有！我們都要上課的
其實，他們的大學課程比較像國高中
沒有選課自由
完全是被安排好

這張圖是想要給大家看
北韓畢業時穿著的傳統服裝
我個人覺得雖然很典雅
但稍微像喪禮服裝

下面要來談論住房
不時會聽見導遊高聲調的說北韓房屋免費
確實沒錯，房子全都是國家分配
通常結婚後男方可以申請住房
而房子大小依據家庭人數或是對國家的貢獻度
平均是120平方公尺

菜鳥導遊還沒結婚
我強力推薦他以後選樓層高一點的
因為以台灣來說，樓層高通常比較貴
有賺到的感覺
當時完全忘記北韓缺電這件事
電梯不能坐，必須要用爬的
難怪當時他表情怪怪
我想他一定覺得我腦袋有問題吧

在平壤市區看見許多高樓大廈
傳聞只是一面牆
恩...怎麼說呢
雖然現場看感覺很逼真
但我覺得可能只有低樓層有人住
其他都是空的模型
北韓無法支援這麼多的電梯運轉

另外，相信你一定想問
他們為什麼要蓋這麼多樓房
導遊用高亢的音調解釋
因為統一後要讓南韓人民免費住
我聽了哭笑不得
只能幫他加油
有夢最美希望相隨

仔細看這些陽台
你可以注意到一件特別的事
家家戶戶種植植栽
基於國家規定
陽台禁止曬衣
並要放置花盆美化環境
導遊說許多人因為上班
沒時間照顧
所以放置假的盆栽

北韓建築
雖然看似與一般城市沒什麼差異
卻隱隱藏著一種規律感
給人被規範的壓力

共產國家大多受到蘇聯影響
甚至連建築風格也是
根據網路資料
蘇聯的社會主義建築包括三個基本要素
新古典主義，民族形式，個人崇拜
我個人不懂建築
只知道民族形式跟偶像崇拜這兩點
在北韓非常明顯

最後就來說說標語看板
標語是共產國家常見宣傳手法

北韓街上隨處可見對於黨或金氏家族的標語
之前去過中國與越南
當地也是設有一些標語看板
但跟北韓數量相比
簡直小巫見大巫

下面幾個標語會不斷地出現在生活周遭
偉大領袖金日成同志永遠和我們在一起
跟著偉大的黨的領導，走向最後勝利
主體思想萬歲

甚至連鳥不生蛋的山區也豎立著大型看板標語

宣傳的滴水不漏

這些看板似乎都在時時刻刻提醒北韓人民
要感謝偉大領導的恩典
人民幸福的生活全是因為金氏家族
不可遺忘美帝對朝鮮的侵略
屏除任何對於黨或領導的不正思想

因此傳說北韓人都會有
特定的反省時間
互相譴責並思想改正
想到導遊們做這種事情
令人想發笑
真是滑稽又不可思議


下集要談商業活動娛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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